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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班玉领命去大梁查事,魏倩对她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。
魏倩因为这事心里也升了警惕,有的时候,不是她想结党营私,而是上面的逼她这么干,如果不是吕禄太蠢,心太急,说不准还真能让她摔一个跟头。
她在朝堂上可以说是一碗水端平,谁也不得罪,除了刚开始时,功臣们不服管,她杀鸡儆猴,这半年,她可消停了,任吕后大操大揽。
结果却这么玩,她只是懒,又不是好欺,安敢如此欺她?
魏倩想了想,她确实应该发力了,她的罪证若有若无,但吕家罪证还不好找吗?
魏倩没想到,与吕后剑拔弩张来的这么快,可人都欺她头上了,她不反击,日后只会得到更过分的欺凌。
他们真的敢栽赃。
这件事在民间一片骂声,骗鬼呢,魏相会通敌吗?哪个王八犊子传出来的!
魏倩手握报纸,自然第一时间做澄清,她并未说谁污告,直接把锅甩给匃奴就可以了,平了这莫名其妙的谣言。
朝会时很
是安静,朝臣也意识到太后与魏相的交锋开始了。
他们站在了太后身后,因为魏倩身上的利可太多了,她在这个帝国,如一个庞然大物,一鲸落而万物生。
魏家实在太过富有,诸侯王卷生卷死的学习大梁,可朝堂上的功臣们只想安享富贵,他们无才能,甚至不识几个字,他们只盯着魏家的富贵,想着魏相倒台去分食一口。
但魏相权势太大,他们敢动,魏倩就敢提刀,他们缩在吕后身后,指望这场乱局能分个胜负。
“启禀陛下,”魏倩手持玉笏,声音清朗,“臣有本奏。”
今日吕后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和善,“魏卿请讲。”
“蜀郡太守沈寂,治水有功,使蜀地大治,臣请调其入京,任大司农一职。巴郡太守陈适,使巴地富饶大治,亦可升入中央。”魏倩话音未落,朝堂上已是一片哗然。
“荒谬!”审食其立刻出列反对,“沈寂不过一郡守,还是一女子,岂能一跃为九卿?此例一开,朝廷规制何在?”
魏倩冷眼看向他,“审大人所言差矣。班玉也是女子,先帝提拔她,我也是女子,依旧为汉大将军。”
她并没有说汉相,一句大将军让审食其有些咬牙,但是这决不能退,谁都知道,因政绩而升职,不过是一个空谈,满朝文武,谁不是当年的功臣?哪个政绩卓然了?
一旦让魏倩扯起虎皮,真的玩上公正政绩的,他们还玩什么?满朝都得被科举出来的学子挤走,大换血。
魏倩可不管他,老虎不发威,总是容易被当成病猫。“沈寂虽为郡守,但其治水之功,实乃国士之才。去岁蜀地大水,她率众筑堤三百里,救民二十万户;今春河洛水患,她又献策分流,保住了三郡粮仓。此等功绩,难道不值一提?”
她将图纸呈上,继续道,“这是蜀地百姓联名上书,请朝廷褒奖沈寂的万民书。陛下明鉴,如此能臣,若不用之中央,实乃朝廷之失。”
审食其脸色铁青,“魏丞相此言差矣!沈寂虽有微功,但大司农主管全国钱粮,责任重大,岂能轻授?况且——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倩一眼,“此人乃魏丞相故吏,恐有结党之嫌。”
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屏息等待魏倩的反应。吕太后在珠帘后微微前倾身子,显然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。
魏倩嘴角微扬,眼中却无半点笑意,“审大人此言,是在质疑本相为国举贤的用心吗?这样的功叫微功,满朝文武又叫什么?诸臣自从开国就躺在功劳薄上,可立过寸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