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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擎山道:“预料之中,他打算什么时候走?”他何其厌恶喻景尧,连他的大名都不愿说出口。
“在宴会,招待完好朋友,二哥就会飞到多伦多了。”
谢擎山说:“仔细一些,别让他生事端。”
有谢擎山在场,这场拜访显得正经而严肃,程泽生准备好的婚嫁词没法讲,被谢擎山拉着聊一些家国大事。
一场刚刚结束的大会便供给他们几个小时的谈资。
喻礼诧异了下,谢擎山来之前说要考察她未来婆家,来之后,他可一点没摆出娘家人的身份,反而更像一位谦卑的、藏着许多肺腑之言要跟老领导探讨的年轻后生。
听他谈论起往事,说起曾经的峥嵘岁月,程泽生眼眶微红,攥住谢擎山的手微微颤抖。
喻礼站在一旁,对这场拜访只评价四个字——喧宾夺主。
一转脸,程濯脸色带着微微笑意,一副成竹在胸、一切按设想发展的模样。
她微微眯了眯眼,给他发消息,[出来。]
程濯收到消息,给喻礼一个稍候眼神,而后对程泽生的贴身秘书说了几句话,秘书保证将他的意思传递给老领导。
他微微颔首,跟上喻礼的步伐。
走到门边,步伐微顿,抬手拎起玄关上她的大衣,挂在手臂,抬步走出去。
外面寂静森冷,程家的宅院不如喻家精巧雅致,别有一分雄浑壮阔。
喻礼站在四处漏风的亭子里,冷得发颤。
一眼望过去,这里不是枯败的残荷,就是掉叶的银杏,或者是眼前完全结冰的湖面。
游鱼费力在结冰的水下游动着,慢慢得游速变慢,沉浸在漆黑的湖底。
喻礼猜测鱼可能被冻僵了——像她一样。
下一秒,她被柔软暖和的大衣裹住。
有人边为她穿衣,边缓声问:“怎么敢穿这点就来亭子里透风?”
“第一次来,哪里知道你们家的亭子不隔风,池塘也不供暖,鱼都要冻死了。”
“我们家老爷子奉行勤俭持家,这里的一切,七十年前搬进来是什么样,现在就是什么样。”
再恢宏雅致的王府,时隔百年之后,也过时了。
他暖着她的手,“这件大衣还是不够暖和,去我的住处取暖?”
喻礼瞥一眼室内还在畅谈的谢擎山和程泽生,“长辈还在呢,我们就溜了?”
程濯道:“再不溜,他们就要说一些不讨人喜欢的话题了。”
喻礼勾着他的大衣扣子,猜想那些不讨人喜欢的话题应该是“婚姻大事”。
喻礼挑眉,“怎么,你不喜欢听?”
程濯摩挲她微凉的内侧手臂,抬眼,“我不想你被勉强。”
“那你的看法呢?”喻礼仰眸看他。
程濯垂眸注视她的眼,“你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。”
他倾身吻了吻她纤长的眼睫,“喻礼,不要有任何压力,只要你不想,没有任何人可以逼你。”
他似乎把事情想得很严重。
喻礼道:“没有那么多困难,也没有那么多压力。”
“那还瘦了那么多?”程濯牵着她的手,“我让人在静心堂摆了饭,去尝一尝?”
喻礼想起她出来的目的,攥住他垂落的袖口,“你跟舅舅商量好的?”
程濯低下身,清淡的梅花香往她鼻尖钻,“对,谢书记勾走老爷子注意力,老爷子就不会找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。”
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