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材应该差不多高,刚及腰。酒壮怂人胆,谢景珩看了看四下没人,把腿从踏板挪到水泥台上,双手拽住栏杆,把自己提起来。屁股一离开轮椅,身体瞬间没了支撑直着坠下去,全靠手臂发力拉着栏杆,明明就像引体向上一样,可他试了几次都起不来,下半身像有千斤重。
谢景珩才觉得这不是酒壮怂人胆,自己这是喝酒喝飘了,半个身子都残废的人,还想翻栏杆。
他看了眼地下的草坪,应该摔不死,在手臂力竭之前,他找了个好点的角度,让自己朝地上跌下去了。
就半米高度,但是因为身体没知觉,下落变得特别吓人,他刚松手就情不自禁想抓回去,结果没抓住,左手掌心还被铁杆擦出一小片血痕。
人被自己无语到极致甚至想笑,谢景珩比较想在地上躺一会儿,但是担心江浔回来,还是得快点坐回去。
从地面到轮椅转移次次复健都练习,可能是江浔最近抱他太多的缘故,他手臂力量不够,试了好几次才坐回去。
谢景珩累的出了一身汗,坐在轮椅上喘着粗气。
“谢景珩!”江浔向他跑过来。
很快,他向江浔扯了个笑,不知道江浔刚刚看到了没有。
江浔拿了一瓶水和一杯豆浆,“水漱口别喝,喝豆浆,热的。”
谢景珩右手接过水漱了一口,江浔却拉过他左手翻过来,掌心通红,血还在往外渗。
谢景珩不好意思地缩了缩。
“别动,水给我。”江浔皱着眉,用水冲过他掌心,闷闷地说,“进个学校至于吗。”
谢景珩咬着豆浆吸管,没话讲。
“手晾一会儿别动,”江浔推上他的轮椅,“走大门,我看谁敢拦着!”
江浔像那种孩子摔了怪地不平的家长,谢景珩哑然失笑。
到了门口江浔其实也没什么办法,找保安说了情况,保安让出示学信网才放他俩进来,并且对他俩这种大半夜拜访母校的行为表达了极大的不理解。
谢景珩看江浔被保安训,感觉还挺有意思的,心情变好了许多。
校园里几乎没人,梧桐大道冬天没了遮天的树叶,但是风一吹很舒服。
路过共享电动车停车点,谢景珩拽拽江浔袖子,“扫辆电动车行不行,走着太慢了,骑电动车我带你,我们去清湖看天鹅吧。”
“你带我?”江浔确认了一下。
“我带你,骑电动车又不用腿。”谢景珩一脸期待地说。
江浔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,也不是不行,他想骑就骑吧,江浔推着他返回去,把轮椅寄存在保安室,被保安又质疑了一次。
学校里共享电动车不让两个人一起骑,江浔都不敢说放轮椅是要去骑车,他抱着谢景珩往停车点走的时候,感觉喝醉的不是谢景珩,是他自己。
江浔想了想,好像一直都是这样,他向来没那么多想做的事,谢景珩说想做什么他就陪他。
现在也是,别伤着、别难过,谢景珩做什么都行,如果奢求一点,他希望一直是自己陪他。
江浔把谢景珩放在电动车座,自己坐在他身后扶住他的腰。
谢景珩一手扶着车把,另一只手把自己两条腿摆好,直起腰向后贴了贴,“你…手往上靠靠,腰上感觉不太到,还是挺、挺吓人的。”谢景珩不太好意思地说。
“嗯。”江浔手挪到他胸口位置,把他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,隐忍般深吸一口气。
有的话他怕谢景珩忍着不说,他心疼,谢景珩说了,他也心疼。
一起